[瑜昉衍生]无一不是你

-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,无一是你,无一不是你

-李飞X李新民

-瑜昉衍生警告、私设如山警告、OOC警告


*

等李新民骑着小电驴从培训学校里出来,已经是晚上快九点。

校门口多的是来来往往的人,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倚着个电线杆抽烟的李飞。李新民吃了一惊,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,他一个猛地急刹车,胸口撞上仪表盘换来一阵闷痛。

即便只是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牛仔裤,李飞看上去都像是刚从什么秀场上下来的模特,一米八七的高个身形挺拔,低眉抽烟的样子又带着点男人味的颓废,总而言之实在是显眼。李新民看到已经有女生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,即使听不清楚,他也能猜到个大概。

他叹了口气,犹豫着要不要趁李飞还没注意到他时先走一步,那人已经随手把烟往地上一扔踩熄,长腿几步就跨到了自己跟前,一股酒气扑面而来,仔细看人还有点憔悴。

李新民一边一脸认命一样从小电驴上下来,一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。

李飞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小举动,摸了摸自己的后颈。

“案子遇上点问题,和同事们喝了点。”

“……那你怎么有空来找我,这不是耽误时间么。”

李飞却没跟以往一样说些逗趣的话,他突然地沉默下来,一双搞刑侦的锐利眼睛盯着李新民良久,吐出一句话。

“新民,你最近在躲我。”

连个问号都不带,直截了当地用了陈述句的肯定语气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
话出口,连新民自己都听出了当中的心虚。他撇开头,回避和李飞的对视,但仍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
就在新民被李飞盯得几乎要落荒而逃时,李飞却突然笑了起来,像往常每一次,抬手呼噜了一下新民的头毛。

“哎,这么看,我们家新民,都长这么大了啊。”

李飞龇咧着他那对小虎牙,看上去一下子小了好几岁,人似乎也突然又有了点精神。

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还小得像个小鸡仔。”

李新民撇撇嘴,有些不服气——你也就比我大个五岁,搞得像你拉扯我长大一样。但脸颊却在李飞掌心的温热中迅速烫了起来,幸亏夜色沉沉,路灯朦朦,很好地为他打了掩护,心里那句“明明中间有四年,你人在哪里都不知道”的抱怨也就此消散。

李飞熟门熟路地从新民的电驴中取出安全帽,一边碎碎念着跟了我这个警察叔叔这么久怎么还是安全意识都没有,不由分说地把安全帽扣上新民的脑袋,一边不等李新民反应,又是长腿一跨,坐上了小电驴的后座。

“饿了吧,哥带你去吃夜宵。”

“……我能说不嘛。”

李新民一脸无奈,但还是乖乖地上车发动。李飞的重量压地小电驴矮了几分,新民刚开始都有些握不住方向,车子晃悠了一段“S”路线,惹得李飞笑着在背后敲了敲新民的安全帽。

“干嘛你紧张啊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“是飞SIR你太沉了,我也奇怪了,你怎么这么辛苦还长胖了。”

“那也要怪你,整天做那么多补身体的。”

“那下次你可别吃了。”

李新民嘴上不饶人,却还是载着李飞融入喧闹的城市中。

两个人安静地在夜色中穿行,李飞是难得安分,新民直觉他的沉默里有事发生,然而他也知道,李飞身上有能说的事和不能说的事,比起自己刨根问底,更适合地是等着李飞开口。

在快到常去的排档前,李飞突然贴了上来,从身后抱住新民的腰,李新民这下是真的紧张地晃了一下方向。他似乎听见李飞说了些什么,但呼呼而过的风声和安全帽的阻隔,都让他听不太真切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新民等了一会儿,没有听到李飞的回应,就在他以为是错觉的时候,李飞却突然提高了音量。

“你还记不记得!以前我也是骑着个小电驴!带你从你们基地那儿溜出来去吃大排档的!”


*

李新民第一次打算在江湖小试身手,就载到了李飞手里——可是他也很庆幸,在自己变得更糟糕前,就这么载到了李飞手里。

爸爸去世了之后,李新民觉得自己彻底成了一支断线的风筝。可是风筝好歹能随风而行,他却连自己的风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
他对深圳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归属感,从来也由不得他去选择。让他更沮丧的是,他看起来像是可以选择了,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可以去。

这座繁华都市的脚步太快了,也许快得都看不到有人倒下。无依无靠的16岁,尊严和道德填不饱肚子,第一个想的,只是要怎么活下去。

李新民人虽然瘦小,但人机灵,打起架来也算狠,很快就跟一群差不多情况的孩子混到了一起。过了一段时日,有人要带他去学些“混饭吃”的本领。

然而,在新民要学人去摸上一个钱包时,就被警校轮休和同学出来逛街的李飞扣住了手腕。这人的掌心滚烫,李新民错觉是不是要在自己的手上烙出一块疤。

未遂加上未成年人,新民实际上得到了一个从轻处理的后果。对他做出不起诉的决定之前,他被送到检察机关专门给未成年人设立的观护基地考察,顺便可以在那儿的工厂跟师傅们学点技术,好让他以后至少有个谋生的手艺。

被送到工厂的第一天,他还是只全身是刺的小刺猬,哪怕在厂长的督促下不情不愿地换上工装,却还试图偷溜出基地。他想要从后门翻墙出去的时候,就看到李飞站在底下正抬头对着李新民咧嘴笑。

“小孩儿,你想溜啊。”

李新民惊讶地从墙上摔下去的时,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:这人的虎牙怎么这么惹人厌。


“这可是我的啤酒。”

李飞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蓝罐儿贴上新民的脸颊,冰的新民不由自主地一哆嗦。

“小孩儿,这才是你的可乐。”

被李飞一口一个小孩儿刺激到,李新民压低声音不满地反抗。

“我不是小孩了,我快18了。”

似乎是被李新民一本正经地生气给逗乐了,李飞笑着呼噜了一下新民的头毛。

“这样好了,你从这儿顺利结束考察期的那天,哥就带你好好喝一场,怎么样,庆祝你成为真正的大人。”

随后冲新民举起一个手掌。

“击掌?”

李新民觉得这人笑起来露出的虎牙,果然是,太讨厌了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却不自觉地也抬起了自己的手掌。

西下的夕阳笼罩的球场台阶上一声击掌声清脆又响亮,可到最后,李新民到底是没能喝上李飞为他准备的庆贺酒。


*

“你喝可乐。”

李飞抽出一双筷子,敲了敲新民试图伸向啤酒的手背。

李新民皱眉表示不满,嘟囔着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儿一样管着。

“待会儿你可要开车。”

李新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他心里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没出息,怎么对着李飞就说不出一个“不”字,好像觉得他说的话全是对的,自己好歹也曾经是这条街上的浪里小白龙,现在怎么就被这么个死守纪律法规的人民警察吃的死死的,却还是乖乖地开了一瓶百事。

李飞笑笑,仰头自己灌了一瓶酒。李新民怕他空腹喝酒,急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。

“你也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……”

“今天我有个线人出事了。”

李新民的动作在李飞刻意压低声音里的顿住。

“如果当时我能再快一点,只要再快一点……”

李新民抬头,只看见李飞红得厉害的眼眶,可这个人还是撑着,不落一滴眼泪。李新民张了张嘴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——再体贴的安慰,在一条逝去的生命面前都显得无济于事。

李飞几乎没有在李新民面前展现过破碎脆弱的一面,从李新民见到李飞开始,这个人似乎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,什么都能抗下,什么都能解决。而后来他才知道,再怎么英勇无畏披荆斩棘,不过也是拿血肉之躯去拼搏。

哪怕李飞鲜少提起工作上的事情,但李新民也清楚得很。

眼前这个死守纪律法规的人民警察,为了更多的人能坦荡地走在阳光下,自己却在黑夜里背负了太多的秘密,连他的伤心,都不能彻头彻尾地与人倾诉,只能用只言片语隐秘地咽进酒里。李新民知道,李飞有对多热爱警察这个职业,多将此视信仰,此时的李飞就有多挫败。

李新民眨了眨眼睛,像每一次李飞对他做的那样,抬手揉了揉李飞的头发。

“哭吧。”


*

李飞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个缉毒警。

这梦想的来源毫无疑问是因为他的父亲赵嘉良和义父李维民。在小小的李飞眼里,穿着制服与坏人作斗争的两个爸爸们,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大英雄。他会偷偷穿爸爸的警服,在镜子前比划帅气的拔枪动作,奶声奶气地想要练出很有气势的“不许动,我是警察”。

可是后来长大之后才知道,英雄的世界是被血泪铺就。

梦想在他的父亲打入毒贩内部,又几度被传变节、最后彻底失去消息之后,变成了一种执念。所有人在提到他父亲时从钦佩赞叹变成唉声叹气,母亲再也受不了,留下的遗言是不准李飞再与警察这个职业有任何瓜葛。

可李飞不信、不服、不甘。

送走母亲的那一天,他在母亲的坟前久久跪着,转身还是毅然决然地报考了警校。

时任禁毒大队队长的李维民来警校视察,看着在暴雨中不停训练的义子,似乎看到了谁的影子。他眼角湿润,就当做是风吹来不小心沾上的雨滴,转身离开。直到快毕业的那年,给李飞送来一句,愿不愿意去做卧底。

李飞几乎没有犹豫。只是在想到当时还在考察期的李新民时,有了一丝动容。

他不知道李新民为什么对他这么特别。第一次扣住这人手腕的时候,对方惊慌失措,可还故作倔强,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,瞪得他心底一阵颤。

起初对这无亲无故的小孩,生出点同病相怜的意思,于是追着办案的师哥,想知道小孩儿会被怎么处理。然后这股心疼,就慢慢变成了上心。渐渐地想一直陪着这个小孩儿,想看他慢慢走上正轨。

师哥打趣他这是养孩子呢,他笑笑。可是他心里知道,从来不是他单方面地在付出,他跟新民是相互陪伴。

再然后,再然后这股上心,又慢慢变成了朦胧的心动。可是他还来不及想清楚爱,他选择的道路就要他先去面对生死。

真的离开之前,他偷偷地去了一次工厂。李新民似乎正和工友在打闹,他让工友扣住脖子,左手突然肘击对方的腹部——这是李飞之前教过新民的防身术。

对方显然被新民猝不及防的攻击吓倒,追着李新民在球场上跑,周围的人都笑成一团。

李飞看着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他在心里跟李新民告别。

“小孩儿,我可能要放你鸽子了。”

“如果能活着回来,你要我怎么赔你都行。”


*

李新民几乎是拖着人高马大的醉酒家伙回了家。

所谓的“家”,还是李新民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房。在深圳重逢的当天,李飞就霸道地宣布这里也要成为他的一方天地。

彼时李新民刚从甘肃回来没多久,发现耀婷已经切断了所有跟他联系。微信重新变成陌生人,手机也成了空号。他多少明白女孩的心思,知道对方不愿意拖累自己。心里却还是空落落起来。

他又一次,是被人选择离开的那个人。

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好几天,又颓废着出门学伤心人买醉,却在踉踉跄跄中撞到路人,对方凶神恶煞地举起拳头,他几乎没什么反抗能力,拳头又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有人替他挡了下来。他朦朦胧胧地望过去——

居然是四年不见的李飞。

昏过去的那一刻,李新民在心里想,这大概只是梦吧,因为太想他了。

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,李新民又看到了某人四年不见的小虎牙。

“小孩儿,你这见面礼,也太让我惊喜了吧。”

李新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,他呆呆地从病床上坐起,心里却有无数的疑问。

为什么会被警校开除?

为什么这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?

为什么……又突然回来?

可是话到嘴边,新民又没有了勇气——自己有什么身份去问李飞呢,每个人都有自己来去的自由,这些问题不过自讨没趣。

察觉到李新民的失落,可李飞也什么都不能解释,他只有揉了揉新民的头发。

“怎么,我回来了,你好像不是很开心?”

能告诉新民的,也只有他刚刚来深圳公安局报到,现在在禁毒大队工作这个消息。

“新民,好心收留哥一下吧,局里还没给安排住宿呢。”

“啊?”

稀里糊涂的同居就这么开始了。


*

李新民架着醉酒的警察先生,几步楼梯走的是踉踉跄跄,等推开门早就气喘吁吁,直接把人往沙发上一扔。但原本有些迷糊的人,却似乎有了意识,拉着李新民,一把把人摁在自己的胸前。

李新民在工地待过一阵子,实际力气不算小,但到底比不过李飞。只得半弯着身子,枕在李飞的胸膛前,听见他疾如鼓锤的心跳,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。

他听见李飞糊里糊涂间,却一直断断续续叫着“新民、新民”,偶尔会低下声音嘟囔另一个人的名字,新民猜测是那个出事的线人,这让他又有些心疼起来——这人连呓语都要小心翼翼。

就在新民想着要不要,他突然听见李飞清晰地说了一句。

“新民,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
语气却是委屈得很,一点都不像这人。落在新民的耳朵里,又不是滋味起来。

李新民叹了口气,他微微抬头把自己的下巴抵在李飞的心窝处,确定李飞没有醒过来,小声地说了一句。

“我也想,喜欢你啊。”

李新民缓缓闭上眼睛。

可是我也是真的害怕拖累你。

差不过一个星期前,李新民在李飞的这句话中摔掉了手中的盘子。

时间如果回到更早以前,四年前,李新民的考察期结束,一收到检察机关的不起诉书,他就第一时间去警校想去找李飞分享,要讨他答应的那顿酒喝,却没想到被告知李飞已经被开除,原因是和警校同学斗殴。

“你就是那个李新民?”

警校同学目光暧昧地打量了李新民一番。

“长得确实不错,难怪李飞这小子失心疯了一样,别人不过说你几句,他差点把人揍个半死。”

语气太过轻佻,周边的人相识一眼,彼此心照不宣。

“真可惜,本来都能拿优秀毕业生的,怎么就认识你了。”

没说口的,却让李新民懂了的,是对警校优异学子因为跟小混混打交道而自甘堕落的嘲讽与无奈。

李新民心中少年时朦胧的情感似乎突然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,他感到羞恼,又无能无力。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又松开。

重遇之后,曾经那些年少的动心又在日常相处中逐渐丰富起来。可李新民更加如履薄冰,他觉得这份违背伦理的喜欢只能不见天日。

可是这个人却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,这让李新民手足无措了起来,他内心叫嚣着让他赶紧抓住这个人,可是他的大脑却在提醒他,这会是一场不知前路的大冒险。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地很,日积月累的喜欢正一寸寸磨灭着他的理智,他只能笨拙地用躲避解决问题。

有看不清脸的人穿着警察制服,指着李新民的鼻尖,尖声指责。

“你害他被开除一次,还要害他警察都当不了么!”

“不是这样的!”

李新民从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被人好好地放在沙发上,身上还盖了一条薄毯。天色已经微亮,李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酒醒,似乎还洗了个澡,正湿着头发半裸着身体站在阳台上抽烟,听到他的叫喊,转头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。

李新民从沙发上起来,走到李飞身边。那人精壮的身体上有许多大大小小新民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伤疤。李飞的秘密有些只能长埋于心底,也只有这些疤痕记录了他的一切。

新民的手指落在一处圆状的伤疤上,看上去像是个枪伤。

“疼么?”

李飞趁机捉住他的指尖,慢慢摩挲着他的指腹。

“新民,其实真的是好疼啊。”

李新民在李飞对自己毫无保留暴露的脆弱面前,百感交集。

已经有暖色的晨曦慢慢透过云层落下,街上有开始叫卖早点的声音,狭小的巷子里赶着上早班的人杂乱的脚步重叠,又是一日喧嚣的烟火人间。

李飞握住新民要缩回去的手,把自己的手指慢慢扣进他的指缝,像是郑重邀请这人与自己,执手加入这蹉跎岁月。

“新民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“你真的,别再开玩笑了。”

“新民,我在看到你的每一刻,心里都在说我喜欢你。我呼噜你的头毛是喜欢你,我回家总是让你给我做这个吃的那个吃的是喜欢你,我非要让你给我熨烫警服也是喜欢你,我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别说了……你的喜欢可够变态的。”

李新民试图缓解羞赧的吐槽,却成功逗笑了李飞,他扶住新民的肩膀,一字一句认真地告白。

“我从前总是想,像我这种亡命徒,多半还是不要拖累人了。可是在真实地面对过死亡后,我突然发现,我更害怕的是,有一天直到我死去,你都不知道我爱你,而我都没有拥有过你的爱。新民,我想的很清楚了,除了要破的案件要保护的人外,在属于李飞的真实人生里,现在只有你是最重要的。”

李新民皱了皱眉。

“你不要总是死来死去的。”

李飞笑了笑。

“新民,如果有万一,我想要你的名字将来能跟我刻在同一块墓碑上。”

李新民叹了口气,他的盔甲终于彻底破碎,认命地把头靠上李飞的肩窝。

“……哎,哪有人表白的时候,总是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啊,飞SIR。”

“而且,你这样乱搞男男关系,真的当心被人举报啊。”

李飞用自己额头轻轻撞了撞李新民的脑袋,又忍不住呼噜一下他的头毛,用实际行动表示“这真的是我喜欢你的表现”。

“那李新民同志,你这是答应跟我乱搞男男关系了么。”

“……李飞同志,刻墓碑呢是还早得很,现在的头等大事呢,是我真的好饿了——楼下琼姨做的煎饼实在太香了。”


*

“哎,你这算是答应入了我李家门了吧。”

“飞SIR,拜托你看看我身份证,我本来就姓李。”

“那就说明我们本来缘分天注定。”

“……你这张嘴不去说相声也挺可惜的。”

“对了,我明天要去东山那儿跟个案子,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要按时吃饭,不要随便用泡面解决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那助理社工的考试快到了吧,你要好好去上课,按时培训知道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还有……唔。”

在李飞从精英警察变成一个碎嘴大叔之前,李新民揽住他的脖颈,像个小野兽一样,亲了上去。

“……”

“飞SIR,我等你回家啊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好了,你可以闭嘴了吧。”

“……嗯。诶,再亲一下。”


-你们猜飞sir最后回家了吗的END-


-人间依旧糟糕,但让我舍不得、离不开、放不下、爱不休的,无一不是你

-能遇上这样一个你,都是运气

-填坑好痛苦,我还是比较适合一发完(捂脸)

-终于忙过一阵子可以开始继续专注我的男孩们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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